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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,總是繞在娘身旁。

娘在河邊洗衣裳,

她就揀著小石頭打水漂兒;

娘在廚房燒菜煲湯,

她就在旁拿不要的菜葉,

跟著母親的動作,

學的有模有樣。

 

她一直覺得娘好「忙」,

沒空陪她玩,

所以她決定陪娘一起「忙」。

 

娘的笑容總是生硬又牽強,

不知是不是不太笑的緣故,

娘的臉蛋兒越來越不「圓」,

最近娘的兩頰甚至有些「凹陷」,

就連笑起來時,

娘的臉看起來仍是那麼「尖」。

 

年幼的她不禁好奇地問:

「娘,您的臉怎麼不像奶奶那樣圓?」

娘對她展現無力的微笑:

「奶奶的福份夠,所以面相好,

娘的福份薄,當然面相沒有奶奶的好!」

她天真地再發問:

「那怎樣才能有福份啊?」

娘只對她笑了笑,不發一語。

 

她興沖沖地跑向廚房的方向,

一邊跑一邊喊:

「娘~娘~,

娘~您瞧!奶奶給我一根糖葫蘆。」

她詫異地看著娘用袖子擦眼睛:

「娘~,您又哭了?」

她經常發現娘背著人暗自垂淚,

娘這次照樣不肯承認地回她:

「娘沒事兒,這是被煙燻的。」

娘故技重施轉移話題:

「奶奶給妳糖葫蘆啊!

奶奶真疼妳,

以後妳長大可要好好孝敬奶奶喔!」

她卻回娘:

「可是娘比奶奶辛苦,

我想孝敬娘多一些!」

娘感動地摸摸她的頭,

想說的話哽在喉嚨,

無法開口。

 

她一心只想逗娘開心,

凡是娘叮嚀的吩咐的話兒,

她都必定聽從,

她以為只要自己乖乖聽話,

娘就不會再傷心。

 

這天,

娘正在房裡縫製衣裳,

她依然賴在娘身旁。

突然,

娘擱下了針線,瞪大了雙眼,

一手飛快地摀住嘴,

急速往外頭走去,

見狀,她小步地跟在後頭喊:

「娘~~娘~~,

您去哪兒?等等我啊!」

她趕上娘時,

娘已吐了一地。

待續~~

  

前生是因,今世是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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