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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白布蓋上妻子永眠的臉,

他萬念俱灰地閉上眼,

一陣暈眩踉蹌了一下,

「少爺~,小心!」

僕人趕緊上前攙扶他坐到椅子上。

 

那年出遠門途中和她萍水相逢,

她的聰明慧黠天真無邪,

讓他十分心醉,

家人拗不過他的要求,

遂應允讓「門不當戶不對」的她進門,

他單純地以為迎她進門,

就能給她幸福一生,

沒想到………

 

「兒啊!」母親喚他,

「母親,您有何吩咐?」

母親面帶慈祥地笑容道:

「咱們家既然娶了媳婦,

為了減少家中開銷,

為母想將一切家務都交給媳婦,

媳婦如此溫良嫻淑,

應當能將一切打理妥當,

你意下如何?」

他一時語塞,不知該說些什麼,

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,

聽從母親的指示,

接下了原本得由「三位下人」完成的活兒。

 

看著她天未亮就得起床,

每每要忙到三更半夜,

才能上床歇會兒,

入眠沒多久,天又將亮。

如此勞累又無法充分休息,

就是鐵打的身子,

也禁不起這樣長期的折磨。

 

他終於鼓起勇氣,

想請母親再找個人,

來幫妻子分擔一些家務:

「母親,孩兒想……

洞悉難以啟齒的兒子,

母親故意岔開話題:

「兒啊!街坊鄰居都誇咱家媳婦真能幹,

家中大小事她都能一手包辦。」

聽了母親這一番話,

原本想好的說辭,

哪裡開得了口,只能吞回去。

 

認命的妻子從未對他發出抱怨之語,

只是妻子的眼光開始迴避著他,

倆人的交談越來越少,

少到後來無論他對妻子說什麼,

妻子只以「嗯!」或「喔!」回答,

到最後甚至完全不開口,

只剩下點頭和搖頭。

 

數度,

他想偷偷幫妻子幹一些活,

沒想到他不是砸破碗,

就是讓衣服被河水沖走,

反倒害了妻子被母親嚴辭厲色斥責一頓,

嬌生慣養的他,

懊惱自己完全使不上力,

無法幫妻子分憂解勞。

 

看著瘦骨嶙峋的妻子,

他的心中經常自責不已,

昔日的活潑健康已不見踪跡,

香消玉殞之際,

妻子瘦得只剩下一層皮。

待續~~

前生是因,今世是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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