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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娘~~爹怎麼啦?」

看著滿天土黃色的冥紙飛舞,

六歲身著孝服的如玉

不解娘為何紅了眼眶,

莫非是風沙太大?

 

小小的身子被娘擁進了懷裡,

娘將下巴擱在如玉的左肩上。

咦~~下雨了嗎?

怎麼濕了左邊背上的衣裳?

 

如玉再度執拗地問:「娘~~爹怎麼啦?」

「爹……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……

娘著涼了嗎?

怎麼聲音啞啞的,

還有濃濃的鼻音呢!

如玉直覺地抱緊了娘,

不懂爹為何要離開她們母女倆,

很遠很遠的地方?好玩嗎?

 

過了兩年沒有爹的日子,

如玉八歲了:「娘~~帶我去放風箏,好嗎?」

娘有氣無力地拿起房裡的紙鳶,

牽起如玉的稚嫩小手,

走到花園裡頭,

眼睛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笑靨,

心中卻仍沈浸在自己的喪夫之痛。

 

「啊──我的風箏~~」

聞聽如玉的驚叫聲,

如玉的娘親抬頭一看,

斷了線的紙鳶正飛越外牆緩緩降落,

娘走到如玉跟前蹲下身子,

看到如玉漸漸紅了的眼眶,

細聲溫柔地安撫著如玉

「不打緊,咱們去外頭撿回妳的風箏。」

聽到能找回爹幫她做的風箏,

如玉破涕為笑用力猛點著小小的頭。

 

母女倆正準備開大門,

已在爹爹家中數十年的管家趕緊跑了過來:

「少夫人~~您要出門啊?」

「是啊!紙鳶掉到外頭去了。」

忠心耿耿的管家貼心地說:

「少夫人~~您跟小小姐在這等,讓我去撿就行了。」

如玉娘親搖了搖頭:

「沒事兒的,只是撿個紙鳶,

撿著了就回來了。」

管家不放心地:「那我陪您們一起去吧!」

一直看著管家說話的如玉

此時才抬頭看向娘,

如玉的娘輕輕地點了點頭:「也好!」

 

開了大門,瑟瑟秋風撲面而來,

突如其來的涼意,

如玉往娘的身邊靠緊了點兒。

一行三人憑著如玉母親的印象,

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那只斷了線的紙鳶,

它正在一名男子手上。

孤兒寡母自然不宜上前索回紙鳶,

於是管家自動上前:

「這位公子,真是對不住,

您手上這個紙鳶是我家小姐的。」

 

男子看了一眼管家後,

將視線轉向她們娘兒倆,

一望之下讓他頓時摒息,

這名少婦怎會有如此憂鬱的眼睛,

兩眼內的哀痛彷彿深不見底。

待續~~

前生是因,今世是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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