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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蹲下身子,直視著如玉毫無心機的童顏:

「妳希望我和妳一起放風箏嗎?」

如玉滿心期盼地點了點頭。

公子伸出了兩隻大手,

牽起了如玉的一雙稚嫩的小手:

「那得先問過妳娘的意思?」

如玉轉身尋找娘的身影,

娘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,

如玉看著娘對公子欠身行禮:

「有勞公子了。」

 

從此以後,公子就常來陪如玉放風箏,

公子的指導下,

如玉的風箏越放越高了。

「哇!你看,這次我的風箏飛得比你高耶!」

怎麼娘和他都沒出聲呢?

如玉納悶地回頭看,

只見他不知為何兩眼直盯著娘瞧,

而娘則低下了頭,兩頰紅咚咚的,

似乎沒人聽見她適才開心的吶喊。

 

如玉跑到公子身邊努力搖晃他的手:

「快看,我的風箏是不是飛得比上回高?」

公子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對她微笑:

「是啊!妳越來越厲害哦!我都快比不上妳囉!」

如玉開心地轉頭對娘喊:

「娘~~您瞧我的風箏飛得比他高耶!

您說我厲不厲害?」

娘對著她點頭微笑,

隨即將看著她的視線移往公子那邊。

 

被忽略的如玉有些不悅地生著悶氣,

轉身拉著她的風箏使勁地跑,

她不肯停地一直跑一直跑,

盼著娘和他能察覺到她的異狀,

誰知直到太陽西下公子告辭回家,

都一直沒人發現她跑了很久。

 

那一晚如玉和娘鬧彆扭,

晚膳怎麼都不肯吃一口,

如玉的娘擔心地問:

「妳是不是哪兒不舒服?」

她只是噙著眼淚將臉別開,

一句話都不肯說。

 

隔了幾天,公子又來了,

如玉的母親展開笑顏,

昔日臉上的陰霾不知何時消失無踪。

自爹離開後,

如玉從沒見娘笑得那麼燦爛過。

如玉也忘了上回對他和娘生的悶氣,

開心地飛奔向公子:

「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來?」

 

如玉的娘跟著慢條絲理走來迎接他:「公子~~」

如玉的母親眼睛閃亮兩頰酡紅,

對著公子欠身行禮。

公子尚未來得及回禮,

如玉已將公子拖往後花園去:

「走!快跟我放風箏去!」

公子雖然被迫地往前不停移動,

卻仍頻頻對著如玉的娘回首,

如玉的母親舉足朝他倆的方向走近,

公子這才展露笑容大步跟著如玉走。

 

他們都沒發現彼此這些舉動,

全被早已隱身在一旁的如玉的祖母,

一絲不漏盡收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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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生是因,今世是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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